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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章 怪异的目睹（第3页）

那名书吏一愣：“李铺长，你认识郑护卫么？”

李夔哈哈一笑：“当然认识，某因机缘巧合，与郑世元有一定的交情，可以算是朋友了。只是久未联系，却不知道现在的他，竟是成了曹府直的贴身护卫。”

那书吏讪笑道：“这样呀。当日，郑护卫帮曹府直找回坐骑，又献上了六名流匪俘虏，却是颇得府直赏识呢。故而，被他就此收在幕下，成为其亲随护卫，且在节府谋得一份正式编制。也正因为曹府直信任他，才让郑护卫带着某等二人，连夜赶往汧阳县城报信。某等来到汧阳后，郑护卫作为主要联络人，被韦县令留在县衙中，以提前安排具体的接待事宜。”

“而某二人，则带着段县尉等人，于今日凌晨，从汧阳县城急急赶至凤翔与汧阳交界的马家村。要按先前约定，在这里迎接曹府直一行人的到来，再陪护他们前去汧阳县城。结果没想到，我等在马家村左等右等，始终未见曹府直等人到来。这下某等皆是着急，遂赶紧前去寻找。”

说到这里，这书吏一脸惶然，他下意识地扭头望向县尉段知言。

见此人望向自己，段知言一声长叹，接过话来：“这寻找曹府之事，我等从马家村村民马四与马五二人处，探得了一点消息……”

他低语喃喃，把这件事情的经过，向李夔简要地说了一遍。

从段知言的叙说中，李夔在心中，大致还原了马四马五二人，在山坡上所见之内容。

这一天，汧阳县与凤翔府交界处的马家村村民，马四马五两兄弟，又象往常一样，起了个大早，一齐赶着一群羊儿，去山坡上吃草。

此时，已是辰时初刻，马四马五二人，一边赶羊，一边却向东边的盘蛇谷，随意望去。

他们远远地看到，远处与凤翔府交界的盘蛇谷处，又象往日一样，谷中盘桓着隐隐约约的薄雾，让里面那条羊肠官道，颇有点不真切的感觉。

见得一切如常，马五颇觉无聊，他伸个懒腰，长长地打了呵欠。

只不过，这时他却忽地惊讶发现，似乎有一拔人马，皆穿着官府差人的服饰，正在薄雾中忽隐忽现地穿行。

马五愣了一下，急忙唤道：“阿兄，你看盘蛇谷中，好似有官差队伍正在穿行哩。”

马四扯着脖子，向盘蛇谷中看了一看，便懒洋洋地回道：“他娘的，模模糊糊地，怎地看得清楚。不过，有官府差队，又有甚奇怪的。现值秋末，官府正要四处催纳粮税哩，这些官差可不要四处奔走么。再说了，官府差人去哪，却与我等何干，操这个闲心干嘛。”

马五想了想，觉得马四说得有理。也不想太多，只管哼着小曲放羊。

不想天公不作美，随着时间推移，原本就阴沉的天气，竟变得愈发浓云密布。远远看去，那盘蛇谷中的雾气，竟是愈发浓厚，里面的草木路径，皆被浓雾裹得严严实实，丝毫不见。

这样的天气，一直持续了差不一个时多，空中才乌云消散，冒出一轮发白的日头，远处盘蛇谷的中，雾气亦渐渐散去。

而就在这时，嘴里叼着一根狗尾草，一直在懒洋洋放羊的马五，忽然又发现有四个官府差人，正一脸急色地从山下急急跑来。

“阿兄，你看，山上来人了哩。”

马四伸脖一看，果然见到两个不良人，带着两名书吏模样的人，皆神色慌张地从山下急急跑了过来。

见得这般情景，兄弟对望一眼，俱是不知发生了何事。

而这四人，跑到马四马五兄弟面前时，已皆是衣冠散乱，气喘吁吁。

“你，你二人可曾见到，谷中有甚人出来么？”一名不良人冲他们厉声大喝。

马五立即道：“官爷，二人所问的，可是一行官府差人么？”

那不良人尚未答话，后面的书吏双眼一亮，急急上前，立即点头道：“正是！正是！你二人可曾见他们过得谷来？”

听到这名书吏这般急切发问，马四马五俱是一怔。

马五瞪眼回道：“我等一直在此放羊，只是远远见得这些官府差人走入盘蛇谷，却好象真没见他们从盘蛇谷走出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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