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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身上的一片片雪白瞬间被鲜红沾满。他拔去她眼侧的银针,亲吻她脸上已有的伤口。
她惊吓得浑身抖颤着,他的唇离开了她的伤口,用两手解下她戴着的项鍊,稍顿,接着掏出一把手术刀,锋利刀片上的银亮光面映照出他掛着诡秘笑弧的脸庞,他的两个墨黑的瞳孔慢慢扩张,而后双眸晃着恐怖的眸光,为这血祭感到无比兴奋,他将刀,架在锁骨上,开始用着刀片,来来回回的磨蚀她一边的锁骨。
首当其衝的是表面脆弱的皮层,鲜血是飞喷出来的,有些溅上他的脸,但是他没有理会到脸上的血跡,继续削那块坚硬的骨头,因为磨的时候,她的潜意识想躲开痛楚,身子都跟住他磨骨的相反方向移动,然后他按住她的娇体,减少切割时的不稳定,结果她每移动一分,痛苦反而渐趋加剧,移动触及到她身上,截进锁骨附近的皮肤的银针,不但令她更加痛楚,那些针也就截得更为深入,陷入皮层。
她两唇流出的血丝早已乾透了,痛得她欲呼叫却发不出声音,净可咬住粉白的下唇,那些整根没入她肌肤内的银针堵住了伤口的缺口,故此伤口无法流出大量鲜血,光是有一丁点血滴涌出。他磨了好一会儿的光景,两边的锁骨被刮得几乎认不出原本是锁骨了,他的神情看来对此十分满意,就将手术刀摆在一边,搂抱她在怀中,她的鲜血染到他穿在身上的衣服,他轻力的啃咬她的素白幼项,那是代表她专属他的证明方法。
他把她流落满脸的,珍珠般的泪滴,一颗颗擦走,柔声道:「很痛吗?小猫咪,撑着点啊,好快的,血祭就完结了。这是我跟每一个玩物都会进行一次的祭礼啊,而对你的这次,是最隆重的。」最后的几个字是绝望的丧鐘,她晶莹的明眸立时失去了神采,当下不能说她是个人了,她如像一个残破不堪的扯线木偶,任凭他支配。即使如此,她依旧垂死挣扎,对他苦苦哀求着:「我不要血祭……请让我走吧。请让我走吧。」
他光是用食指按在她的唇瓣上,示意她安静。未几,他再度抚摸她的明肌,吻着那白里透红的柔软脸颊。为了达成完全佔有,下一秒,他将自身完全埋入她之中。惨烈、凄厉的哀鸣声音,夹杂低沉的喘息。他一边佔有她,一边细抚她徜若绸缎般的柔嫩而完美的肌理。眨眼,犹胜白玉的幼臂被刺了数针,斜斜的截进去,然后全根没入在那纤瘦的手臂内,她憋不住失声尖叫。
可是不只是纤幼的两臂,他解开她身上唯一的束缚,素腕浮出一片清晰的红印,他方才醒觉自己把她弄得不似人形,内心一迟疑,他硬起心肠决定不再为她痛心,为却将她的身影从他脑海中彻底抹杀,这些对她的侵凌,是他保护自身的发洩,是最终的祭礼。摊开她两隻柔软的掌心,她感受到他手掌的温热体温,好比是关怀,然而他此际对她做的,却是最残忍的事情。每一根素白幼指里,各被截进了一根针,银针贯穿全根手指,深红色、银白色,再也分辨不清两种顏色,它们经已合而为一,情况跟缝纫相似。在他眼中,这是一种美,一种譎异的血色。
空出的一手掌取出数根幼针,从容不迫的,一根一根刺进去,每一次都是全根埋没在她柔弱的娇躯内。针芒狂吐,速度飞快而准确,那些熬煎真的痛得她的泪水滚滚掉落。她晓得他不会让她转头死去,他要慢慢的折磨她,不清楚这样不堪承受的刺痛,自己还要受多久。闔上两眼不忍看见鑽进身体的粗针,她的直觉告诉她,身躯内部的肺叶正被毁坏,她的幼腰,五脏六腑……她感觉到银针在杂乱的肠子中,两者相互纠缠着,金属的冰冻和体内的炽热温度融化,那种痛苦痛澈骨髓。
经不起这等折磨,她愴惶的瞪住杏眼看身上的伤痕,喃喃的恳求语不绝:「好痛,好痛,痛啊……啊啊啊……啊……救我……救我……救我……快点救我……好痛苦……救我……」她被他的无情折磨得要疯掉了。目睹身上可以刺的地方都无一倖免,修长光滑的两腿的柔嫩肌肤不久被针佔据,白嫩的小腿甚至被刺得体无完肤,两隻细巧的脚掌也被剌了几针。盘骨跟左大腿骨相连处,受不住他的横蛮力度,两下子骨肉分家,她能看见那浅白色的骨头,大腿的馀筋黏住盘骨,摇摇欲坠,当然少不了赤红色的点缀,那藕断丝连的声音惹他烦厌,他乾脆将它一刀两断,鲜血再度尽洒,那些种种极端的痛楚,迅速地让她快将失去了知觉。
这时候的她经已失去了抵抗的力量,她明白她的抗拒是于事无补,于是开始面对现实,她瞭解她命不久矣。
若有似无的痛楚让她感到满身像被数百隻蚂蚁轻咬,痛苦逐寸逐寸蚕蚀她的嫩肤,她的心坎,好痒,好痛,却又享受那种痒,简直是快乐得快要死去的酥麻感觉。
那种莫以名状的兴奋感像冰流窜遍全身,她的身体不知不觉间竟然习惯了他的触摸、他的体温,他的热吻,还有那些锥心的剌痛——以致她的理智迅速跨掉,身躯习惯他的存在,甘心成为他的玩物。不争气地爱上无法抵受的痛苦,像剧毒一般蔓延全身。
她知道自己是e,此刻她就是e。「z先生……我喜欢您……」呈现半昏迷状态的她用馀力倾前吻向他的两唇。「现在您高兴了吗?」他怎会料到她会主动亲吻他?此语再度扰乱他的心田。
然而他像责备她似的,似要扯起她的头发般地触摸她的褐色发丝,五指擦着一边小巧的耳朵,他怜惜的亲吻她的耳朵,另一手忽尔将一根粗针,从她耳朵后方穿过,那针尖锐的前端,锥穿了她的头颅。粗针深陷在她顶着一头棕发的头壳里,微量的血丝在如同豆腐花一样的纯白的肌肤中渗出,血沾到了针,他还嫌不够,再在她脑后多刺两根粗针。发现身上的银针全部用光了,他离开了桌子,站在其旁边,木无表情的凝望他的玩物,霎时间他终于留意到,他刚才是多么疯狂的磨折她,那是,即使是他亦无法体认到的疯狂,暖热的鲜血在她全身伤口汨汨流出,染得他满身都是黏稠而殷红的血液。
此际她双眸失神,两个空洞的眼瞳怔怔的瞧住他的脸容,他再也无法制止心中的绞痛,重又抱起她那副逐渐冰冷的身子,轻吻她前额,然后微仰着头,他失去焦点的眸子望向不能确定的远方,沉吟了一句:「外头的天空在低泣呢。」
sakurayuki的话:
2007-10-26
00:10
29102007(章回合併时间)
10:42: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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