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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2章一双孤胆豪杰二132（第2页）

“不对吧？郑督军一定是天津人。要不，您在天津为什么有郑公馆？而且为何扩建小楼呢？”

郑士琦一听，不禁有些吃惊：“白旅长怎会知道本督军在津门的家事？”

白天锡道：“我也是在巡查津门内的乱匪时，偶然碰到的。事后，我把这事告诉了我们张军长。张军长一听，立即拨出十万大洋派人帮助建楼，好让令尊和您的姨太太等人住的舒适些。为防乱兵骚扰，张军长还派兵将郑公馆保护起来呢。”

原来，白天锡早已猜出奉军部队必将南下。于是令青帮众弟子们在津门打探中原各省的实力派在津门的各处公馆，以备不时之需。没想到，那袁文会第一个就将郑公馆的所有事打探了出来。

张宗昌听罢，用难以置信的目光望着白天锡，心道，他的这个小小的盟弟简直太厉害了！找到了郑士琦在天津的家，这岂不是攥住了郑士琦的命门？但他还是用客气的口吻说：“云卿兄，这等小事，是兄弟我应该做的。”

郑士琦听到这话，有些傻了眼。这张宗昌名为掏十万大洋帮自己的父母、妻儿建盖小楼，实际上是软禁了他们。多亏没让自己的那几位旅长动手。否则还真是麻烦了！

郑士琦只好从脸上挤出了一丝笑容：“多谢效坤老弟为老哥我费心了。”

白天锡望了那鲁军旅长一眼，没等张宗昌回话，便对郑说：“外界传闻说，郑督军的部下们对此次奉军过境多有不服，是么？”

郑士琦免强解释了一句：“坊间传闻，不足为信。”

白天锡又道：“我们张军长也不信。试想，我们第一军有十万人过境。接着便有杨宇霆、郭松龄的第二、第三军各十万人过境。傻子才会用区区的几万人来对抗奉军的三十万大军呢。”

张宗昌心道，自己的这位三弟撒起谎来连腹稿都不打。现在的宣抚军哪有什么第二、第三军呢？不过，这谎撒得非常厉害，让这位不知内幕的郑督军不由不信！

见郑士琦有些惊愕之态，白天锡趁热打铁：“虽说郑督军登高望远……高瞻远瞩，但总有一些造谣生事之人会说，奉鲁两军若是开战，便会有青岛的日军援助奉军，而从背后攻击济南。这谣言不是扰乱地方治安么？”

郑士琦一听，心头不由地一紧：这小日本说到了自己没有想到的事。这小子是日本人。他能爬到少将旅长的位子，肯定有日本军方的支持。如果自己真若跟奉军动手，那青岛的日军在自己背后狠捅一刀，这鲁军哪有不败之理？去年，鲁匪孙美瑶制造了临城劫车案，劫了几十个外国人，差点弄得自己丢了督军之位。外国人，特别是青岛的日军，更惹不起！

张宗昌见郑士琦默默不语，知道是白天锡这东拉西扯、胡编乱造的话起了很大的作用。便道：“云卿兄，这些影响俺们之间情谊的话，俺是不会信的。否则，俺也不会到济南和云卿兄相谈了。”

郑士琦掏出手绢擦了擦他那光秃秃的额头上的冷汗，又看了看旁边那两位也傻了眼的旅长，心里大骂：两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饭桶！想扣住张宗昌，这不是把我往火坑里推么？人家敢孤身前来，必留有后手！

于是，郑士琦哈哈大笑起来：“市井之徒，乱嚼舌根，也是非常可怕的。一会儿，我令警察厅去寻访，把这些造谣生事者都抓起来。其实，我们督军府的高级幕僚和旅长们早已商量妥当，同意奉军借道过境。只是风闻奉军中有为数不多的胡匪们会骚扰民间啊。”

张宗昌道：“云卿兄，俺可以向您保证。俺们的宣抚军第一军路过鲁境，官兵们绝不下车！”

“好！既然效坤老弟给我齐鲁百姓作出了如此的保证。那我们鲁军也该做点什么！”郑士琦站了起来，来到了张宗昌面前，“效坤老弟，你部在津浦线山东境内行进过程中，我令地方上在车站为你们宣抚大军准备茶水和饭菜，款待过路弟兄们！”

张宗昌也站起，双手抱拳：“俺替张大帅和卢永祥谢谢云卿兄啦。想必日后，那卢永祥会亲自登门致谢的！”

“不必客气。”郑士琦道，“效坤老弟到我泉城，我备了薄酒与效坤老弟小酌几杯、叙叙友情。明日，我陪效坤老弟去畅游大明湖！”

张宗昌笑道：“讨扰几杯是必须的。但游大明湖就算了吧。俺还得赶紧回去调动部队呢！”

……

晚间休息的时候，张宗昌与白天锡睡在了一个大卧房。

终于有了说话的机会。张宗昌笑道：“三弟，多亏了带了你来。你不仅是俺的大将、福将，还是俺的智多星啊！你瞧，你那话像喷火一般，烤的郑士琦直冒冷汗！”

“大哥，要是烤的话，不会冒冷汗，只能冒热汗，接着冒青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