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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观如同小孩的模样，跟着千雁读了几遍。

千雁让他抓着竹条，跟着她一笔一画地写起来。

按照裴观的想法，写第一遍的时候还是得歪歪扭扭一些，不然容易引起人的怀疑。

他爹娘其实还好糊弄一些，可小姑从小就贼聪明，要是发现他笔画整齐绝对会心生怀疑。到时候说不定会认为他被什么附体了，那样的风险他可担不起。

可是当悲观拿着竹条跟着比划时，根本不用他控制，竹条画出来的字就像是在疯狂扭曲的虫子，完全看不出是笔画。

裴观呆了呆，怎么回事？

他用力抓紧竹条，试图写得整齐一点，发现根本不行，手完全不听使唤。

被侄子请贞节牌坊的小姑（21）

裴观抿着唇，两只手抓着竹条继续写着，可是不管他怎么认真手都像是不听使唤一样，这让他想起了曾经开始练字时的处境。

那时和现在的情况就差不多，小姑为了他能写一手好字可没少下功夫，而他在练字上也耗费无数精力。

怎么会这样呢？

明明他有所有的记忆，就算因小孩的手劲不够，写字不如原来好看，也不应该像现在这样歪歪扭扭，像是虫爬过的一样。

或许只是身体比较小，没什么力气吧，裴观如此安慰自己，不相信他是真的忘记了写字的本领。

“小观，自己在一旁先练着吧。”千雁说。

裴观这辈子可是享受不了上辈子的待遇了，要学什么依靠自己的本事吧。

原本以裴观的资质，要不是裴文磬一点点嚼烂了喂给他，他能考得上才怪。裴家真正的读书天才其实是裴文磬，这种时代女子不能考科举罢了，不然以裴文磬的能耐出头不难。

就算是在宝江村这小小的地方，裴文磬的名声也是很大的。

除了裴观，她之后还教了一些学生。

不过她因早年操劳身体本就有损，又因裴观请回来的那块贞节牌坊心生郁气，没能看到她所教的学生之后能走得多高，那时她学生中已经考中了好几个秀才。以他们的资质，中间不出差错的话，将来肯定是要比裴观考得好。

裴观早就知道爹娘还活着，小姑心里不觉得亏欠，不会像上辈子那样一点点教他了。

即便心里不舒服，他又能做什么呢？

他还不相信了，自己的名字都写不好。

就算因为身体还小，没办法运用以前的写字本事，可他有那么多的记忆，还是和一般的小孩子不一样。

写字可以慢慢练习，他可是有一生的记忆，随便显露一些就不是一般小孩能比较。

裴观继续拿着竹条，一笔一画写起来，模样十足的认真。

千雁也不打搅他，要他真的有那个本事学成，那算他有能耐。

可裴观要真的有那样的本事，在考中之后何必牺牲裴文磬的一生为自己脸上贴金呢？裴文磬都将他送到了平台上，他却还想走踩着她的捷径，可见是没其他的本事了。

裴观和吴小香都在认真练习着写名字，千雁则去看裴星淮的情况。

“阿淮，读得怎么样了？”她扫了眼地面，地面上已经有六七个字了。仔细一看，地上的字迹竟然和这本书册上的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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