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舌尖即刻冒血珠了,冯镜衡偏头吐出点血沫来。
也正是这点血腥彻底激发出蛰伏的兽。他来舔舐她,也寄希望她来帮他舔舐伤口。
血的腥甜乃至教训,反而叫冯镜衡明白过来些什么。栗清圆从来不是软弱的,她不必别人来真空她。也不寄希望他把她与家族分出个轻重出来,反而,他第一时间选择对她隐瞒,才是最大的症结。
她觉得,他终究天平没有倾向于他。没有第一时间降临于她。
“圆圆,你在怪我。”他反拥住她,紧箍在臂弯里。
“放开我。”
“不可能。除非你现在杀了我。”
“我不会为任何不值得的人去挑衅法律,道德都不屑去僭越。因为你们不配。”
这样的栗清圆着实叫人发狂。“是么,那就别管他妈什么法律道德,你只管管我吧。好么,圆圆,我要你。”有人轻佻地说着,手去撩拨她衣衫。
他不顾她剧烈地挣脱,像张密不透风地网,精准甚至密不透风地网罗住她。手去揉去挫,去探取她,剑拔弩张间,想起什么,在她耳边问了句,没得到她的答案,指尖拈取的濡湿里,却是干净透明的。
栗清圆头一回在冯镜衡面前爆了粗,很粗鄙的字眼,无情且咒骂。
然而身体里的炽热与濡湿,却再分明不过。她控诉他,是不得已的破绽才对她坦白。那么,冯镜衡拈取她这些不得已的破绽,到她眉眼乃至唇边,“嗯,如果你只对我这样,那么我愿意承认我是你说的畜生,好么?圆圆。”
他只当她例假走了。却看到栗清圆挣脱的手,漫无目的地想来打开他。口里的话,更是十万分的藐视,坦诚她记错了例假,但她那句话是真心的。对,也许他们之间也只到这个地步,她例假来的话,她就不需要他了。
身后人可有可无地颔首了下,手里牢牢掌握。他几乎红着眼,目光深邃,阴影之下有着发狠的戾气,那股戾气在没有真正浸入的时候,还有几分桀骜不驯。挤进去,就彻底自暴自弃起来,仿佛即便她轻蔑的,于他们也未必是最坏的结果。
“嗯,宝贝,再说些狠话,我喜欢。”无论如何,她此刻很需要他。
她不会说话的嘴巴,再诚实不过。
以至于接连的几下,他是彻底失去理智的。想念与强制,哪个多一点,他已经说不清了。
只觉得栗清圆从来没有这么嘴巴不饶人过,她不去当老师真得可惜了。由她坐镇,谁还能在她手上学坏掉?
她这样咬着他,冯镜衡只觉得心也被她啃噬掉了,隐忍嗟叹都不管用。不然为什么他觉得空空的,木木的,以至于感受到她彻底站不住了,把人扳过身来时,他重重地往上一顶,栗清圆抽出的手臂,结结实实地给了他一巴掌。
这是这些时日来,两个人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的情趣,彻底较真起来,变了味的发泄。
这个耳光打得有多重,栗清圆被占据地就有多彻底。
他托着她腰臀,即便两个人已经紧密相连,栗清圆始终不肯他亲吻她一下。
冯镜衡抱着她上楼去,栗清圆不肯顺从的本能,她下意识地想抓住些牢固的物件,失手把墙上的壁画碰掉在楼梯地板上,整个画框狼狈地滑落下去,最后玻璃镜面应声而碎。
栗清圆来不及歉疚什么,冯镜衡捞她的手指来看。明明她不是故意的,这个疯癫的人,却来问她,“解气了么,要再摔点什么吗?”
他再求情甚至恳求的口吻问她,他们第一次那晚,冯镜衡是认真想送她回去的。她不无失望地看着他,他才理智不顾地留下她的。
“圆圆,那一次是真心的么?”
栗清圆恨他,恨他一切的自作主张,也恨自己为什么要那么相信他。她也许更该怪自己,不是她执迷,也许她一辈子都不必知道小舅那么的卑微。
卑微与凌驾势必选一个,栗清圆绝不会跟前者低头。
即便她与他相挨处,早已汀泞一片。
她咬着牙,朝发问的人坦诚,坦诚她的真,却不是心,“冯镜衡,无论如何,我与你的这些日子,不后悔的。因为我确实快乐过。又怎么不是真心的呢。”
栗清圆被重重地抛到了床上去,她伸手去推拒,欺身过来的人干脆拖她的手来握他,感受到的人下意识下死手,吃痛的人骇得不轻。
他干脆来用膝盖死死压住她的手,将她的衣衫一股脑堆上去,发狂的人把吃痛还回去,只听到栗清圆骤烈地尖叫了声,那声音不能细听。
以至于她泄露了更多。从弥漫的头发丝到紧绷的脚尖。
痛楚重新爬进来。栗清圆本能地皱缩起自己。一丝一缕地被躬身的人彻底地打开。
那人却没有真正的发作动荡。而是抽出她被桎梏的手,轻柔地放贴到他的脸颊上。示意她,这样,只要她还愿意和他这样无间地在一起,她怎样招呼他,都是可以的。
换句话说,“圆圆,我想我是你的。”
栗清圆别开脸去。她想她该是又一次屈服于身体的渴望,而不是迎合他。
她尽量放空自己,因为确实她挣脱不过他。她将此情此景归于他的卑劣,强制,即便冯镜衡轻佻地控诉她什么,栗清圆也充耳不闻,或者反唇相讥,“身与心本来就是可以分离的。这不是你们男人最擅长的么!”
冯镜衡将手指送到她唇里,清楚地感受到她咬人了,还不忘搅弄了下,随即别着她下巴不让她逃,来吻她,丝毫不惧怕她把他舌头咬下来。
去到最深处。再狠狠嘬吸住她,满足后,轻蔑地来证伪她,“你见过几个男人,就这么信誓旦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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