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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兀地,他似有感召地偏过头。
在那团被教授呕出的那团茶叶中,好像有一颗布满血丝的眼球慢慢地从乌黑的茶叶堆中挣了出来……
“好脏……得打扫一下。”
他用中指推了下鼻梁,一脚将茶叶渣滓连着那颗眼珠一起踏扁,用畚斗铲进垃圾桶。
……
……
高塔内部铺遍整个天花板的灯泡亮度被逐渐调高,代表着时间已接近午时。
教学楼的led灯组成的幕墙上正循环摆出“高塔学院欢迎新生”的字体,在那片幕墙之上则高挂着一个巨型时钟。
在那个巨型时钟的时针走至9的位置时,学生街横列的十几家商铺的卷帘门竟在那瞬间同时自动开启,有些餐饮类的商铺则早早地将准备好的商品摆放在柜台前。
封仁玉离开教学楼后,就早早蹲守在一家的商铺门口,在卷帘门开启后第一时间就拎着包钻进去。
“今天没早课吗,仁玉?”
老板娘正从冰箱中拽出还带有血丝的冰冻肉块,在见到封仁玉时还略显诧异。
这家售卖早餐的商铺正是封仁玉打工的去处。这里的老板娘二十出头的年纪,是在高塔学院毕业的学生,返校回来就业。
“嗯,今天恰巧运气好,教授取消了全天的课程。”封仁玉温和地笑了一下,边回应着接过肉块,一一甩在托盘上。
紧接着,十几只碗被他快速罗列,动作无比娴熟。
“哈哈,你这家伙的运气最近是不是有点好过头了。”
老板娘一手收起学生递过来的现金,一手把整碗的肉片递出去,趁着空档偏头调侃,“既然最近运气这么好,不如去地下黑市买几张死亡乐透找点乐子。
我听说教廷那边又要开展清理计划了,近期死亡乐透的奖池肯定不会低。”
“这不太好吧……”封仁玉弱弱地回应,“因为我最近总觉得我的好运总是建立在他人不幸的基础上。”
他总觉得自己最近运气确实有点好过头了,甚至隐约达到“心想事成”的地步。
当然,在坐拥好运的同时,他也会做一些很莫名其妙的梦。
一锅的早餐在半小时之内一售而空,老板娘只能起火再煮上一锅。
待老板娘再打开冰箱时,发现其中的肉块已经寥寥无几,摇着头叹息,“唉……看来又得去补充点肉了啊。”
“话说,老板娘。”封仁玉拿布吸干粘到手指的肉汤,“高塔里肉价很高唉……”
“没关系,我拿来的肉一般都不要花钱。”
……
……
趁着新煮一锅早餐的时间,封仁玉也获得了短暂的闲暇时光,用清水洗了手后,搬着椅子坐在那固定在墙上的电视机下。
随着遥控机的开关摁下,带有轻微电流声的播音式女声响起。
“高塔电视台提醒您……今天是9月30日。今日新闻将在一分钟开始。”
封仁玉看着闪着雪花的电视机屏幕缓缓亮起。
“对了……”老板娘忽然一拍手,快步走到收银台中摸出一个信封。
“今天是月末了。喏,你的工钱。”
“奥。”封仁玉眼前一亮,搓着手,旋即一抖信封,当场在数起工钱。“好像给多了。”
“没事,这几年来勤工俭学的学生里就数你勤快又活好,多奖励点没什么的。”
还有最后一周就要交学费了,这个月的工钱差不多足够为他弥补上学费的最后一小块空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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