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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墨书抿了口酒,嘴角不自觉上扬,眼神里透着一丝难得的柔和。
“妈,你今儿怎么这么高兴啊?”田文皓歪着头,盯着屏幕里的沈墨书,眼里满是好奇。
他妈这模样可不多见,平时视频不是板着脸催他学习,就是皱着眉抱怨工作上的破事儿。
今晚倒好,她穿着件深V的黑色丝质睡裙,头发随意披散着,脸上还化了淡妆,整个人透着一股子风韵,连那眼角的细纹都显得没那么刺眼了。
沈墨书被儿子这么一问,手里的酒杯顿了顿,脸上闪过一抹不自然的红。
她干咳了一声,掩饰性地撩了下头发,语气尽量随意:“高兴啥啊,就是……最近心情不错,工作顺了点。”她可没胆子直接跟田文皓说实话——她刚跟一个比自己小二十多岁的男人滚了床单
田文皓眯了眯眼,显然没信她这套说辞。
他往屏幕前凑了凑,语气里带着点揶揄:“妈,你别蒙我啊。你这打扮,这脸色,咋看都像谈恋爱了。是不是有啥情况没跟我说?”他顿了顿,又补了一句,“你要是真找了个男人,我没意见啊。爸走了这么多年,你一个人也怪孤单的,我还巴不得你开心点呢。”
沈墨书心头一跳,手指不自觉攥紧了酒杯。
咬了咬牙,硬着头皮回田文皓:“行了,你这小子瞎猜什么呢。就是……嗯,最近是认识了个不错的人,聊得来,处着试试。”她故意含糊其辞,没提年龄的事儿。
她知道田文皓心大,肯定想不到她会跟一个比他还小的家伙搞在一起。
田文皓一听这话,眼睛立马亮了,咧嘴笑得跟个傻小子似的:“真的啊?那太好了!妈,你可算开窍了。我还以为你这辈子就打算守着爸的照片过呢。那个叔叔怎么样啊?多大年纪了?干啥的?”他一连串问题甩过来,沈墨书脑子都快炸了。
她下意识摸了摸耳垂,支吾道:“还行吧,人挺……挺有活力的。年纪嘛,不大不小,反正合适。你别问那么多了,反正过段时间你回来就能见着了。”
“行行行,那我得赶紧安排一下,争取早点回去瞧瞧我这新‘继父’。”田文皓笑得一脸贼兮兮,显然对这事儿挺上心。
他顿了顿,又补了一句,“妈,你可别紧张啊,我又不是那种小心眼的人。只要他对你好,我肯定支持你们。”
沈墨书嘴上应着“知道了”,心里却像揣了只兔子,砰砰直跳。
她紧张倒不是因为田文皓会反对,而是怕他回来一见杨帆那张嫩得能掐出水的脸,直接炸毛
田文皓那边没察觉到啥不对劲,还在兴致勃勃地说着:“妈,你可得给我留点好印象啊,别让我回来发现我继父是个抠脚大汉就行。我要求不高,长得帅点就更好了,哈哈。”他这话一出,沈墨书差点没呛到。
她深吸一口气,强装镇定地对田文皓说:“行了,别贫了。你好好学习,别老想着回来凑热闹。挂了啊。”不等田文皓再多问,她直接点了挂断键,手机一扔,整个人瘫在沙发上,长出一口气。
沈墨书盯着天花板,胸口起伏得厉害,手指还攥着那只空了的酒杯,杯底残留的红酒渍像血似的映着灯光。
她脑子里乱糟糟的,田文皓那句“长得帅点就更好了”跟个魔咒似的在她耳朵里转悠。
帅?
杨帆那张脸可不是一般的帅,嫩得跟刚剥了壳的鸡蛋似的,偏偏又带着点坏笑,勾得她这颗心都快跳出嗓子眼了。
可一想到这事儿要是让田文皓知道了,她就觉得头皮发麻——这不是帅不帅的问题,是她跟一个高中生滚了床单啊!
她猛地坐起身,酒意上头,脸颊烫得跟火烧似的。
她踉跄着走到卫生间,拧开水龙头,哗啦啦的水声盖不住她脑子里那堆乱七八糟的想法。
她低头一看镜子,里头的女人眼角细纹藏都藏不住,皮肤松垮得像被时间啃过好几口。
她狠狠揉了把脸,水珠顺着下巴滴到睡裙上,洇出一片深色。
她盯着镜子里的自己,嘀咕了句:“沈墨书,你是不是疯了?”
镜子里的人没回答,只是眼神飘忽,像在躲着什么。
她叹了口气,脑子里却不受控制地冒出杨帆那张脸——那小子睡着的时候,睫毛长得跟刷子似的,嘴唇微微张着,呼吸均匀得让人想凑过去咬一口。
她低头瞅了眼自己,睡裙皱巴巴地贴在身上,胸口那儿还洇着水渍,显得有点滑稽。
她撇撇嘴,伸手从床头柜上摸过一包烟,抖出一根叼在嘴里,又翻出打火机,咔哒一声点上。
青白的烟雾袅袅升起来,她眯着眼吸了一口,喉咙里火辣辣的,脑子却清醒了点。
她很少抽烟,家里这包还是田文皓上次回来时落下的,她一直没扔,今天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居然拿出来用了。
烟雾散开,她的目光落在床头那面小镜子上。
镜子不大,边框有点掉漆,是她前几年从旧货市场淘来的。
她盯着镜子里的自己,吐出一口烟,嘀咕道:“老娘都这岁数了,还玩什么刺激啊?”说完,她自嘲地笑了一声,笑得有点干巴。
她起身,走到衣柜前,拉开门,翻出一堆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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