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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山心疼地摸着白聪明被嘞出了一道青紫红痕的嘴巴,又摸摸它的耳朵拍拍它的脖子。
“不生气不生气,不疼不疼。委屈咱们白聪明了啊!”
然后姜山赶紧去解白聪明的四个蹄子。
结果在这个时候却被人拦了一下。
姜山拧眉看去,却是那个脸上有一道刀疤的青年将领。
“这驴脾气暴躁、又凶又倔、还会咬人踢人。小先生虽是其主,却也要多加小心防备它暴起伤人。”
姜山听到这话当场便哈了一声,伸手打开宴崇山的手,横眉竖目:“你也知我是其主!
所谓桀犬吠尧,它在你们不声不响入侵我这山头之时想要给我通风报信、踢咬你们这些外来之人有何不对?!”
“它本便是看家护院,难道还要在看到生人之后主动打开院门、低头俯身给你们喊一声欢迎光临不成?”
宴崇山被姜山堵得一滞,心想这小先生果然也是个口舌颇为诡辩凌厉之人。
他分明是好心提醒,却换来一顿斥责。
他顿时皱眉就要反驳发火,却在看到小先生被气得面色发红却还耐着性子抱着焦躁的大白驴的脑袋、毫不嫌弃地安抚的样子啧了一声,转身走了。
罢了。
今日之前,他们于这小山头来说,确实是入侵之人。
直到姜山安抚好了白聪明,那边等着的仆从才敢走过来说主公他们已经在等着小先生一同下山了。
姜山现在的心情不是很好,不过也心知白聪明这个罪大概是白受了。
只是勉强对仆人点点头,牵着白聪明走了过去。
此时宴崇山已经站在了刘阔左手边,而显然他已经把驴棚的事情告诉了刘阔。
刘阔一脸愧疚的走上来想握姜山的手,没握住。
他脸上的愧疚一僵。
姜山勉强笑笑:“主公见谅,寰清一人惯了,不太习惯和人有肢体接触。”
刘阔赶紧摇头,一笑又继续愧疚:“这怎能怪小先生呢?是我没有嘱咐好!
当时只是想着这畜牲实在是吵闹、凶狠,不想让它的叫声吵醒小先生安眠罢了。
谁知小先生如此爱它。”
“这次回去之后,我定让人给它做一个最宽阔的驴棚、用最好的草料!”
姜山笑容淡了淡:“不必,白聪明直接跟我住同一个院子便好。”
刘阔一顿,又一笑:“都可都可!都依小先生来!”
姜山这才又多了点笑容,对着刘阔拱手,“那便下山吧,主公。”
刘阔也笑起来:“今日得先生相助,实乃大喜大幸!
益州定不会让先生失望,先生请随我来!”
于是,一群人凌晨安静的上山,傍晚便声势浩大地从这座小山头走了下去。
姜山在临走之时最后望了一眼他的这个小山头,扫过西边的小鸡笼,果然已经不见里面的小鸡了。
而在那小茅屋对面新搭的豪华木屋的角落里,有一片不起眼的鸡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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