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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浩然兄,俯身!”苏明远清喝一声,声音在混乱中异常清晰。陈浩然闻声,几乎是本能地猛地一矮他那高大的身躯。
呼——!
苏明远手中的撬棍带着全身的力量和前世习练的枪法轨迹,化作一道呜咽的乌光,贴着陈浩然的头皮横扫而过!这一棍,没有花哨,凝聚着苏明远前世今生所有的憋屈、愤怒与守护的决心!
砰!咔嚓!
沉闷的撞击声和令人牙酸的骨裂声同时响起!一个正举刀欲砍陈浩然后颈的往生司打手,被这雷霆万钧的一棍狠狠砸在肋下,整个人如同破麻袋般横飞出去,撞在旁边的铁架上,软软瘫倒,再无声息。
“好棍!”陈浩然趁机直起身,抹了把溅到脸上的血沫(不知是他的还是敌人的),看着苏明远那突然爆发的狠厉,咧嘴大笑,露出一口白牙,在这血腥混乱中竟显得有几分豪迈,“状元郎,够劲儿!”
“守住罐子!警察马上就到!”苏明远紧握撬棍,手背青筋暴起,目光锐利地扫视着因他这一棍之威而暂时被震慑住的敌人。他背脊挺得笔直,仿佛又回到了当年在工部督造火器、面对贪墨官吏不卑不亢的时刻。撬棍冰冷的触感源源不断传来,这现代工业的粗糙造物,此刻却成了他扞卫心中那份古老道义与血脉传承的武器。
赵七眼见手下被震慑,陈浩然死守“火药罐”,苏明远又突然爆发出意料之外的战力,而厂房外那催命符般的警笛声越来越近,越来越密集,仿佛已近在咫尺!他眼中闪过彻底的疯狂和绝望。
“都给我上!抢不到罐子,就一起死!”赵七嘶吼着,从怀里猛地掏出一个黑色的、巴掌大的遥控装置,拇指死死按在中央一个醒目的红色按钮上!他脸上是歇斯底里的狞笑,“这厂子底下,老子早就埋够了东西!谁也别想活着出去!”
空气瞬间凝固!
陈浩然的狂吼,苏明远紧握撬棍的指节爆响,以及那些扑上来的往生司打手们脸上同时浮现的惊骇欲绝,全部定格!赵七手指下那个猩红的按钮,如同地狱的入口,散发着令人窒息的毁灭气息。
就在这千钧一发、连时间都仿佛被冻结的瞬间——
轰隆!!!
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并非来自赵七手中的遥控器,而是来自他们头顶!厂房那扇巨大、锈蚀、布满灰尘的天窗,在无数道刺目强光的聚焦下,被一股沛然莫御的力量轰然炸开!厚重的钢化玻璃和扭曲的金属框架如同脆弱的蛋壳般崩碎、四溅!凛冽的寒风裹挟着大片大片的雪花,瞬间倒灌而入!
无数道雪亮到极致的光柱,如同审判之矛,精准无比地撕裂了厂房内昏暗的混沌,将下方每一个惊惶的面孔、每一个角落都照得纤毫毕现!光柱之中,密集如雨的黑色身影沿着垂下的速降索,如同神兵天降般迅猛地滑降而下!
“警察!全部不许动!放下武器!”
“赵七!放下引爆器!否则当场击毙!”
威严的、通过扩音器放大的怒吼声,如同雷霆炸响,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力量,瞬间压过了所有的喧嚣和警笛的呜咽,在空旷的厂房里反复激荡!那声音带着法律的冰冷与钢铁的意志,宣告着这场闹剧的终结。
赵七那疯狂按着按钮的手指,僵在了半空。他脸上的狞笑如同劣质的石膏面具,在强光的照射下寸寸碎裂,只剩下死灰般的绝望和难以置信。他茫然地抬起头,看着那被炸开的巨大天窗缺口,看着风雪中那些矫健降落的身影,看着无数黑洞洞的枪口从各个方向精准地指向他身体的每一个要害。那猩红的按钮,距离他的指尖不过毫厘,此刻却像隔着无法逾越的天堑。
啪嗒。
那黑色的遥控装置,从他僵直的手中滑落,掉在冰冷肮脏的水泥地上,发出微不足道的一声轻响。这声响,却像抽走了他全身的骨头,他整个人晃了晃,像一滩烂泥般萎顿下去,被两名如狼似虎扑上来的特警死死按在地上,冰冷的钢制手铐锁住了他的手腕。
战斗在电光石火间结束。负隅顽抗者被迅速制服,其余人在强光和枪口的威慑下,纷纷丢下武器,面如土色地抱头蹲下。厂房里只剩下特警们短促有力的命令声、急促的脚步声,以及角落里那些被陈浩然的“古法浓烟”呛得还在剧烈咳嗽的声音。
陈浩然长长地、长长地吐出一口浊气,那气息在冰冷的空气中凝成一大团白雾。他紧绷如岩石的肌肉终于松懈下来,后背挨棍子的地方传来迟来的剧痛,让他龇牙咧嘴地“嘶”了一声。他随手将那沉重的、还在微微散发着硝烟余味的改装罐子丢在地上,发出“哐当”一声。他抹了把额头上混合着血、汗和灰尘的污迹,咧开嘴,看向苏明远,笑容疲惫却畅快无比:“嘿,状元公,咋样?我这招‘请君入瓮’,外加‘天降神兵’,整得还不赖吧?”
苏明远没有立刻回答。他缓缓地、极其郑重地将手中那根沾了敌人血迹的冰冷撬棍放在脚边。然后,他摊开了自己的左手。那枚温润的双龙玉佩,一直被他死死地攥在手心,此刻安静地躺在他的掌心。玉佩的边缘,似乎还残留着他掌心因过度用力而留下的深深印痕。
厂房顶部的破洞灌入的寒风卷着雪花,打着旋儿落下,有几片顽皮地落在玉佩光滑的表面上,瞬间化作微小的水珠,浸润着古老的玉质,仿佛故国迟来的、冰冷的泪滴。
他伸出右手,指尖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微颤,轻轻拂过玉佩上那两条盘绕虬结的龙身。指尖下的玉质,冰凉,却奇异地在接触的瞬间,仿佛有一股沉睡千年的暖流,透过冰冷的玉璧,丝丝缕缕地渗入他的指尖,沿着手臂的脉络,逆流而上,直抵心口最深处。
那里,是状元及第时簪花游街的喧天锣鼓,是琼林宴上御酒的醇香,是工部作坊里日夜不息的炉火轰鸣与匠人们汗水滴落在滚烫模具上的“滋啦”声,是城破那日冲天烈焰映红天际的绝望……无数属于庆朝的、早已被时光冲刷得模糊的碎片,此刻竟因为这枚玉佩的触碰,因为空气中尚未散尽的硝石硫磺气息,因为眼前陈浩然那张粗豪却写满赤诚的脸,骤然变得无比清晰、滚烫!
他抬起头,目光越过嘈杂的现场,越过正被押走的赵七那死灰般的脸,最终落定在陈浩然身旁那几个歪倒的、其貌不扬的金属罐子上。罐体油污斑驳,那粗大的改装喷嘴还歪斜地对着地面,残余的灰白色烟雾正丝丝缕缕地从中逸散出来,带着古老火药特有的辛辣味道,与厂房顶部落下的冰冷清新雪花奇异交织。陈浩然那咋咋呼呼的声音还在耳边回荡——“按那本啥书来着……《天工开物》!”
一股汹涌的、难以言喻的热流猛地冲上苏明远的眼眶,视线瞬间变得模糊。他紧紧攥住了掌心的玉佩,那坚硬的棱角硌得生疼,却带来一种近乎痛楚的踏实感。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冰冷的空气混合着硝烟和尘埃涌入肺腑。
“何止是不赖,浩然兄……”苏明远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哽咽,他看向陈浩然,眼神复杂到了极点,有震撼,有后怕,有荒诞,更有一种穿透时光尘埃的了悟与激赏,“你这条弯路……走得惊心动魄,却也走得……石破天惊!”
寒夜的风雪从未停歇,在破开的屋顶缺口处呼啸盘旋。然而,在这片刚刚经历阴谋与搏杀的钢铁废墟之上,在那呛人的、源自古老《天工开物》的硝烟余味之中,苏明远却仿佛嗅到了某种深埋于冻土之下、正挣扎着破土而出的……新生的气息。这气息微弱却坚韧,如同掌心玉佩在雪夜中透出的那一点温润,固执地对抗着整个世界的严寒。
文明的星火,纵使跌落泥沼,纵使被扭曲成滑稽的形状,那骨子里的光,终会以它自己的方式,倔强地,刺破这漫漫长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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