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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第2页）

她自嘲地笑笑，自己什么时候也成为那种「这样也不行，那样也不行」的难缠主儿了。

寂静的空间里突然响起电话铃声。

孟霜晚拿起一看，是父亲打来的。

她略显烦躁地把手机丢在一边，怎么连例行关心也要组团来。

最后还是接起了。

因为怕他不会再打第二遍了。

多么可笑。

「爸？」

「晚晚，我们家今年打算去小燃外公外婆家过年，」父亲的语气理所当然，「你呢？还是去你外公外婆家吧？」

孟霜晚用手掩了掩眉眼，淡淡地说：「嗯，对。祝爸爸新年快乐，帮我把祝福带给奚姨和弟弟妹妹，我就不特意再打电话了。」

听她这么说，父亲彻底放下心：「好，爸爸也祝你新年快乐。工作上有什么问题尽管找爸爸。对了，爸爸给你打了点零花钱，钱要是不够花打电话给李助，让他再打。」

「好，再见。」

——

转眼间一年又过去了，到了2016年的最后一天。

正好是周六，难得放假的曹馨约孟霜晚一起出去跨年。

孟霜晚开车去南科大接她。

曹馨提议去看电影。

「诶哟真的是泯灭人性惨绝人寰，组里两个人出去交流，留下的人是一个人干两个的活，我最近都累死了，」曹馨边捶着腰选电影边抱怨，「这全是拍大学生的爱情，怎么没人敢拍拍我们这些研究生的，是看不上我们这沧桑模样吗？」

孟霜晚趁着红绿灯，给她捶了两下背怂恿她：「这么累不然就不要出去了，去我家我给你做饭？吃完饭我们就在家里看电影？你要是懒得动正好明天周日今晚就住我那，明晚我开车送你回学校，怎么样？」

曹馨激动得转过身：「当然可以！我刚才就寻思着怎么才能说服你嘿嘿。这不是想着我先约的又反悔不好嘛。」

她又摊下来：「不过还是去你宿舍里吧。要是去你家里到时候又得面对你家里人，我现在真是累得社交不了一点。」

孟霜晚掉头改变路线：「没关系，我一个人住。」

曹馨软着的身体又直起来：「你一个人住？什么神仙日子。」

孟霜晚哭笑不得：「换个角度想，也确实。」

曹馨理科生的属性此刻大爆发，开始条分缕析：「首先啊，无论是买房子还是租房子，你想自己住得有足够的财力吧，其次啊，自己住多么自由啊，不像我，都快三十的人了整天回趟家被我妈念这念那，最后吧，你得有独自生活的能力，我这么懒，要是离了我妈，肯定是饿死脏死的。」

孟霜晚无奈地笑着摇头：「可能这就是围城吧。」

曹馨也点头。

「确实，没有那些唠叨我可能还不习惯了，」她无语地笑，「我别是成受虐狂了。」

「对了，你住哪？」曹馨妥妥财迷，一提到房子就不迷糊了，「让我来猜猜，你家距离南大多远？」

「开车十分钟就到了。」

「咱们差不多已经走了一公里了，现在是锦溪街，再一公里的话，学园路？」

「天哪，你这是『活地图』吗？」孟霜晚被她震撼到了，「你是本地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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