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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第4页）

于是向记者解释道「各位报社同仁，我们这不是扣押剧社人员，是他们中间的确有乱党分子。之所以暂时集中在里，就是审查几天罢了。等问题搞清楚了，我们自然还他们一个清白的。」

记者们纷纷发问「他们里就算是有乱党分子，你们也不能把人全扣押起来，请问为什么这样做？」「既然是青天白日，你们这样做不是给政府抹黑吗？」

「你请剧社的人出来，让我们采访他们！」

谢长林说「诸位，诸位，请安静。他们现在在接受审查，不方便见你们的。」

欧阳佳慧挺上前说「谢站长，不是不方便吧，恐怕他们根本是被你们用黑暗的手段关押着，没办法出来吧！」谢长林恼怒的说「欧阳小姐，这样说就不好了吧？你这样闹，是不是乱党的同伙，或者是同情乱党啊？」

其他记者一听，都愤怒了。「你们这是在威胁我们记者啊，是不是把我们也都关押起来啊。」

「谢某不敢，我是只是希望大家不要给我们的工作添麻烦。我个人保证，绝不会伤害剧社的人员。几天以后一定给诸位一个交代。」

站在谢长林身后的金大牙，盯着漂亮的欧阳佳慧看的心里直痒痒。这姑娘穿的是女士西装套装，脚上穿的是双中统黑高跟靴，显得十分俊秀。金大牙在想，当年自己有权的时候怎么没遇见这个欧阳小姐那，要是早遇见，自己想尽一切办法也要把她强奸了。他明白谢长林肯定不会轻易的放过这个年轻漂亮的女记者。

这样的话，几个大美女，自己连一个也沾不上边了。不行，自己再不抗争，心里就要憋疯了。不过金红强毕竟在官场上混了这么些年了，他在想一定要倾家荡产的和姓谢的干一场，就算是自己倒霉到死，也认了。

记者们闹腾了一个多小时，在谢长林的保证下离开了金宅。这一下谢长林头疼了，他知道这事一旦见报，那南京方面肯定要追究自己的责任。他和吴八商量「我看除了许军和张丹晨以外，把其他的人都放了吧，别因小失大。」

吴八说「可你把张小姐奸成那样了，他丈夫黄晓河出去还不宣扬啊？再说还有那姓周的，姓林的女人也被弟兄们轮奸过了，这一放出去还不翻天了啊。」

谢长林说「那两个女人没关系，谁还好意思说自己被男人轮流干过了那。只是那个姓黄的是个麻烦。这样，把他弄到警察局去秘密处决掉。这事就交给你办了。」

在一旁的金大牙假装没有在意他们的谈话，他插了一句「站长，我得把我老婆送到常州她老家去，想请三天假。」

「行，你去吧！」谢长林心里有事，也没多想这个看上去已经作用不大的走狗下级。

金大牙请好假后，收拾了一下。悄悄来到钱庄，把所有的积蓄全部换成美金银票，共计２０万，这在一九四五年的上海是笔天文数字。然后他接了金太太后直奔了火车站。

火车到常州后，金大牙并没有下车，只让他老婆一人在常州站下了车。自己却直接上了南京。在路上，金大牙想，为了两个女人，自己多年的敛财全部都将没有，值不值得？但一想，这不是两个女人这么简单的事。女人固然是要弄到手的，但主要事情是自己再不东山再起的话，总压在谢长林手下，那么自己也就完蛋了。这么一想，自己就下定了整谢长林的决心。

到了南京，金大牙直接去了军统保密局局长毛人凤的宅邸。

毛人凤按理是不会见他这个失意的上海接收处的副处长的。但这天他的心情特别的好。于是会见了金大牙。

金大牙见面二话没说，便掏出了那张２０万的美金银票。一看面额这么大，把毛人凤也吓了一大跳。他当然清楚这些接收大员们个个是贪污腐败，但能聚敛这些多美金他也是实在想不到的。毛人凤也没拒绝，只是把银票就放在桌子上。

他知道这么大一笔钱，这个金大牙不会是白送他的。

金大牙也没再犹豫，直接把谢长林的作为，和引起的公愤一一向毛人凤做了汇报。由于金大牙经久官场，所以把话说的很严密，很客观。使得毛人凤认为这个老男人还真是有见识，有才干。

正好已经谈到晚上了，毛人凤终于收起了银票。并留金大牙晚饭。金大牙心里知道自己的事成了。

果然，吃饭时，毛人凤慢条斯理的说「金副处长，现在军统已经改名为保密局，我任命你为新的保密局上海站站长，另外兼任上海主管宪兵，警察的副市长。这事我明天一早就给蒋委员长汇报，估计没什么问题。你明天中午到我办公室去拿委任状。我会派人护送你回上海，然后把谢长林带回南京革职查办。」

金大牙没想到事情的结果比他预想的还要好几倍，真是喜出望外，恨不得给毛人凤跪下来磕头。不过这个老奸巨滑的人知道此刻不该太露声色。简单谢了后，就回陆军宾馆去休息了。

第二天，毛人凤果真给他递上了委任状。还喊了伺从副官和军法处长陪同金大牙回上海。他告诉金大牙「那个新民晚报的女记者欧阳佳慧的情况调查清楚了，她的确是共党的地下党成员，可以抓起来审讯。不过介于她父亲在上海很有声望，抓她的时候最好在报社和外面抓捕。要是能连欧阳佳慧的上级领导也一并抓住，那年可就是立了大功了。」

「这个案子你要抓紧办，上海的共党正秘密调查我们接收过来的日本生化武器的研究机构，这要被他们破坏了，那就会影响国军在战场上对解放军的优势，后果是不堪设想的。」毛人凤叮嘱道「可以采取一切手段，不管被抓的人后台多硬，也可以抓。委员长说了，宁可错杀三千，不能放过一个。」

金大牙兴奋的回答「请局座大人放心，金某人绝不辜负局座的栽培，一个月内定当肃清上海的共党。」

金大牙一行做着保密局的轿车，直接往上海而去。

这时欧阳佳慧正在报社里编辑稿件，同事告诉她有人来找。欧阳到了接待室，一看是刘妈。刘妈也没多说什么，匆忙的递给她一封信就离开了。

纸条上写道「欧阳，你已暴露身份，火速离开上海，赴徐州转往苏北新四军根据地。金红强已经调任上海副市长，兼保密局上海站站长。另外，云水剧社有三个女士在被谢关押期间遭到强奸和轮奸。此消息可在临走前通知各报社。给予披露！」

欧阳佳慧知道这是内线送来的绝密情报，于是赶紧分别打电话通知了各报社，让它们发表谴责报道。然后向报社主编请了长假，又匆忙的赶回家中收拾行李。

有毛人凤的伺从副官和军法处长陪同，金宅里的交接仪式很快。谢长林自己做梦也没想到，这个自己根本不放在眼里的糟老头子，居然有如此手段，２天之内就轻松的搬倒了自己。只好叹口气说「金副市长，谢某佩服之至。」然后就跟丛军法处长和那个副官上车往南京而去了。

金大牙开始行使他的职权了。

他升任吴八为上海市警察局副局长，兼任行动总队队长。升任王黑子为保密局上海行动处处长。这下让两个认为金大牙会报复他们的人感激的是眼泪鼻涕一大把，对金大牙也佩服的是五体投地。

「从今天起，这里的临时审讯关押全部解除。所有嫌疑犯全部押解到原日本人的极斯菲尔路７６号，利用那里的条件进行审讯。由王黑子直接负责那里的一切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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