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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三十七章 病了（第1页）

正统十年七月二十三，皇帝决定御驾亲征瓦剌。

消息一出，不论文武百官如何担忧，民间是沸腾欢喜一片。

“早看这群鞑子不顺眼了，听说他们年年都派人去大同抢掠，陛下仁厚，念他们贫困，多有优容，他们...

王添翼一路南下，风雪相随，马蹄踏破寒霜。五日之后，终于抵达京畿。城门之外，他勒马驻足，望着那巍峨的城墙，心中五味杂陈。

他知道，自己已不再是那个可以随意进出皇宫的边将，而是一个被皇帝、太子、襄王三方势力都紧紧盯住的关键人物。

“大人，京中局势未明，是否先回府中歇息？”陈守仁低声问道。

王添翼摇头：“不，直接入宫。”

陈守仁一惊：“可是陛下并未召见您。”

王添翼淡淡一笑：“他等我，我便来。”说罢，一抖缰绳，策马入城。

皇宫之内，皇帝正于御书房批阅奏章，听闻王添翼抵达宫门外求见，眉头微挑。

“他倒是来得快。”

太监低声道：“陛下，是否召见？”

皇帝沉吟片刻，道：“见。”

御书房内，王添翼步入殿中，跪地行礼：“臣王添翼，叩见陛下。”

皇帝抬眼看他，目光如炬：“王卿，别来无恙。”

王添翼起身，抱拳道：“臣一切安好，唯边关局势未稳，臣不敢久离。”

皇帝微微一笑：“你倒是忠心不二。”

王添翼神色平静：“臣之忠，唯系大明。”

皇帝轻叹一声，道：“朕知你忠，但朕更希望你忠于朕。”

王添翼沉默片刻，道：“陛下，臣从未背弃大明，亦未背弃陛下。”

皇帝盯着他，良久，缓缓点头：“好，好一句忠于大明。”他顿了顿，又道，“朕听闻你已与襄王走得太近，可有此事？”

王添翼坦然道：“臣与襄王曾共事边关，彼此相知，然臣所做一切，皆为大明社稷。”

皇帝冷笑道：“可朕听说，你手中有一封信，信中提及朕曾密令处决一名边将，而你却一直以为那是襄王所为？”

王添翼神色不变：“陛下所言，正是臣此番回京所欲求证之事。”

皇帝目光一冷：“你怀疑朕？”

王添翼拱手道：“臣不敢怀疑陛下，但臣所见所闻，皆与事实不符，故而心中存疑。臣愿请陛下明示，以正视听。”

皇帝沉默良久，忽然轻笑：“你倒是敢说。”

他起身，走到窗前，望着宫外的风雪，缓缓道：“那名边将，的确是我下令处决的。他擅离职守，贻误战机，按律当斩。”

王添翼沉声道：“可那名边将临死前曾言，他是奉陛下密令撤兵，而非襄王授意。”

皇帝回头，目光如刀：“你信他？”

王添翼道：“臣亲眼所见，难以不信。”

皇帝冷笑：“那你可曾想过，若朕真要撤兵，为何要让一名边将去背这个黑锅？”

王添翼怔住。

皇帝继续道：“朕若要撤兵，自可明令，何必让一名边将去死？你可知，那名边将，乃是襄王心腹，若非他执意违抗军令，朕本可不杀他。”

王添翼心中震动，脸色微变。

皇帝缓缓走近，语气低沉：“王卿，你是个聪明人，朕不愿你被别人利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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