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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处迅速跑上了两个人，一左一右将苏凉生扶了起来。

苏凉生疼的龇牙咧嘴，暗暗埋怨自己戏演过了。面上却双眼含泪，鼻尖通红，瑟缩着小身子欲躲却不敢躲的小模样。

“凉生，你怎么样，疼不疼？”辛追皱着眉头，上上下下看了苏凉生一遭，见他满身狼狈不说，膝上，腿上，胳膊上还布满了擦伤，就连小脸也是脏兮兮的。

苏凉生点了点头，飞快的往念烛方向看了一眼，随后抿了唇，颤抖着狠命的摇了摇头。虽是摇头，可眼瞧着眼眶更红了。

“凉生，你不要害怕。”四师兄沐川道，一面又转过头去，望着念烛皱起了眉头。

念烛很显然没注意到辛追和沐川是何时来的，正惊慌失措的挡着脸，道，“我没有推他，他是自己摔倒的！”

“呸！三师姐怎的净会睁眼说瞎话？上一回在十里揽月，就是因为你，凉生才从楼梯上滚了下来！今天你又故技重施，是也不是？！”辛追发生质问念烛道，一面又握紧了苏凉生的小手。

“胡说！”念烛眉头一拧，一手指着苏凉生道，“是他自己摔的，跟我有什么相干？你们莫不是仗着人多，就想欺我？”

“我呸！”辛追性子上来了，狠狠啐了念烛一口，“九离山上，哪个不知你不喜凉生！真当旁人都是眼瞎？今个要不是我和四师兄路过这里，竟不知你平日里怎么欺负小师弟的！我要去告诉师父！”

说罢，辛追一手拉着苏凉生对着沐川喊道，“走，四师兄，咱们去告诉师父去！”

“混账！”念烛气的脸色发白，狠狠的跺了跺脚，“就是师父在，我也是不怕的！”

“辛追，不要冲动！”沐川伸手将人拦了下来，目光灼灼的望着辛追身后的小东西。

第18章他是师弟

“师兄！”辛追咬着牙，恨恨道，“三师姐简直太过分了！也就是大师兄不在，要不然谁能欺负凉生？”

念烛闻言怒火更甚，上前一步指着苏凉生对着辛追道，“好啊，好啊，为了这么个东西，现如今就连九师弟都敢指着我鼻子骂了！九离门还有没有点规矩了！”

话风一转，念烛又偏过头来望着苏凉生冷声道，“自从这个混账东西上了山，大师兄平白受了多少苦楚？先不说这次，以往苏凉生闯过多少次祸事，大师兄竟屡次为了一个来历不明的野孩子破戒！”

闻言，苏凉生心里一个咯噔。从前是他过于顽劣，不服管教。九离山上门规甚严，苏凉生前世总是仗着许言的庇护，一而再再而三的无视门规，私自下山。记得有一次，苏凉生在山上同几个师兄闹了气，事后为了报复他们，就将白日里抓来玩的毒蝎子偷偷放在了师兄几个的被子里。结果几个师兄无一例外的被毒蝎子蛰了。九离山是深山，山上的毒物甚多，苏凉生当时也没想到毒蝎子竟然如此厉害。那时几个师兄面色青紫，眼眶发黑，着实把山上的众人吓了一跳。

那时的苏凉生自知自己闯了祸事，又怕被师父和师兄们责怪，于是偷摸着连夜下了山去。哪知却在下山的路上迷了方向，后来又跌跌撞撞险些坠崖。当时要不是许言即使赶到，只怕苏凉生早已经摔的尸骨无存！

想到这里，苏凉生暗自叹了口气，情绪瞬间低落起来。

“凉生？！”

沐川突然出声，猛的将苏凉生拉回到了现实中。

苏凉生一愣，半晌儿才咬着下唇，“恩”了一声。

沐川的目光瞬间沉了几分，那一瞬间，苏凉生脸上流露出的悲凉，以及与年龄不相符的沧桑，他看的清清楚楚。那蓦然的凄凉和愧疚仿佛疾风瞬间席卷而来，狠厉的将苏凉生紧紧包围，缠绕，直至窒息。

“凉生……”沐川低声又唤道。

苏凉生疑惑的偏过头来，圆润的一张包子脸一如往日般天真烂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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