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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2章 眼神（第2页）

更令人无奈的是，即便他想停下不断变强的步伐，似乎冥冥之中有一种力量在驱使着他前行，身不由己。

那些曾经不断改良，不断进步的功法和境界，此刻成为了束缚。

他唯有默默等待，期待着能有新的勇者挺身而出，前来将他征讨。

那些接踵而至的挑战者们，无一不是被他亲手铸就的仇恨和苦痛所吸引而来。来者皆是气势汹汹地冲向顾凌羽，誓要将这个看似罪大恶极之人置于死地。

面对这些汹涌如潮的攻击，顾凌羽却选择了放弃抵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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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令人匪夷所思的是，尽管他毫不还手，那些攻击者们却始终无法真正取走他的性命。

时光荏苒，岁月如梭，时间的车轮无情地向前滚动。

曾经刻骨铭心的仇恨，伴随着老一辈人的相继离世，逐渐消散在历史的长河之中。

毕竟，即使面对一个一心求死、毫无斗志的人，想要彻底消灭他依旧毫无办法，即使是拼尽所有也依旧如此。

而且，那些身负仇恨的人们自身的寿命也有限，根本等不到成功复仇的那一天。

就这样，仇恨在时间的冲刷下慢慢消逝，新生代们只看到老一辈人莫名地想要置一个无辜之人于死地。

当他们听闻这种说法时，老一辈的人们只能发出绝望的狂笑。

最终，伴随着最后一个知晓那段史前恩怨的人咽下最后一口气，所有的仇恨也就此烟消云散。

至此，时间终于走到了当下这一刻。

那顾凌羽端端正正地坐在黄成杰与黄萱婉的对面，面色凝重而深沉，缓缓开口，将自己那段尘封已久的过往向他们娓娓道来。

只见他的双眸之中，流露出往昔所经历过的无尽痛苦与苦苦挣扎。

然而，令人诧异的是，其中却并未有丝毫被时间抚平后的释然和平静之色。

即便已到此刻，他也依旧。

黄成杰和黄萱婉则安静地聆听着顾凌羽的叙述，随着故事的展开，两人仿佛亲眼目睹了顾凌羽在残酷命运面前的那种深深的无奈以及不屈不挠的挣扎。

就在这一瞬间，二人心中不由自主地涌起一股强烈的同情之情。

“或许，这一切皆是命运早已注定好的安排罢了。”

黄成杰不禁长叹一声，语气中满是感慨。

一旁的黄萱婉亦轻轻点头，表示赞同：

“是啊。”

面对二人发自内心的深深感叹，顾凌羽却仿若没有听见一样，整个人如同雕塑般一动不动，完全没有做出任何回应的意思。

他那双深邃而明亮的眼眸，起初只是静静地望向那遥远得似乎没有尽头的天际，仿佛已经完全沉浸在了对往昔悠悠岁月的回忆当中。

那些曾经经历过的点点滴滴，无论是令人欣喜若狂的欢乐时光，还是让人痛彻心扉的悲伤时刻；不管是充满苦涩艰辛的艰难历程，还是饱含甜蜜温馨的幸福瞬间，都像是决堤的洪水一般，汹涌澎湃地涌上了他的心头。

就这样，时间悄然流逝，大约过了一小会儿之后。

顾凌羽才终于慢慢地回过神来，并缓缓地将头转过来，重新把目光投向站在面前的黄成杰和黄萱婉身上。

然后，他张开嘴巴，用一种极其平静到冷漠的语气问道：

“不知道两位能否给我这可怜之人带来一点点哪怕是微乎其微的希望呢？”

说完这句话后，顾凌羽抬起头，直直地与黄成杰和黄萱婉对视起来。

就在这一瞬间，从他的眼神之中，人们可以看到各种各样复杂交织在一起的浓烈情感。

在不同人的眼中，那是不一样的含义。

有近乎癫狂的疯狂之色，有无边无际的寂寥之感，有满心满腹的不甘之情，更有深入骨髓的绝望之态。

然而，即便如此，在那层层叠叠的负面情绪之下，竟然还隐隐约约地藏匿着一抹坚定不移的信念之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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