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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以为离开了大福村，这个世界会更多光芒一点，可是，罪恶从来就不分地方，更不分人。

有人的地方，就有黑暗。

我走到浴室里，点了三根香插在碗里，再放到地上。

米上插香，敬冤魂！

我轻声对浴缸里的女子说：“你放心吧，你的所有怨恨和不甘，我将为一一奉还！”

11

像是我听到了我的承诺，那香燃得很快。

我在黑暗中等待着黎明的到来，也在下午打通了符玲的电话，电话中，她似乎精神不太好，下了班，凌天和我坐上了公交车，前往符玲所在的小区，她和她奶奶住在一起，老旧的小区里四处都有些脏乱，她家在二楼最里面，楼道很暗。

听说我们是符玲的朋友，她奶奶热情地请我们进去，这时我才知道她爸妈几年前因为一场车祸去世了，她和奶奶相依为命。

她就和我一样，只不过我奶奶已经不在了！

从奶奶的话语里可以听出，老人家似乎并不清楚昨晚符玲到底发生了什么，我小声询问：“奶奶，昨晚玲玲几点回来的？”

“她去参加助学晚会啦，回来的时候已经很晚了，可能是太累了，一早上都没出屋子，我买了些菜，晚上你们都在我家吃饭吧？”

凌天推辞道：“奶奶不用了我们一会儿还有事！”

他来时在旁边的超市买了两箱牛奶，放到了狭小的客厅里。

我让凌天在外和奶奶说话，自己敲门进了符玲的房间。

她看到我有些抱歉，说：“对不起啊小草，我有些感冒了！”

我坐到她床边坐下，关心地问：“昨晚给你打了很多电话你没接，你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符玲忙摇头，“没有，就是感冒了！”

她说谎了，我明明都看到了，可我怕自己直接说出来会伤害到她。

“要不要去医院看看啊？”我提议道。

“不要，我不去，我没事！休息一下就好了！”符玲一听到医院就很抗拒的样子。

“符玲，你如果有什么事，可以给我说的！”

“我没事啊！”她低着头不看我，整个人明显有些不安。

我便靠近些，伸手握住她的手腕，她的手很烫，在我触碰她的那一刹那，她浑身都抖了一下。

“啊——”她叫了一声，明显是受过刺激后的应激反应。

很快她又意识到反应过激了，忙向我道歉道：“对不起小草我不是对你的，可能是我没睡好精神……”

我用手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安抚道：“没事，你已经没事了！”

她可能是强撑了太久，在我靠近她时，情绪终于得到了安放，她靠在我肩膀上轻轻哭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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