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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人与鬼5（第3页）

“什么？”

“把刀，借我！”男孩重复，语气坚定。

“别闹了，你还小。”张衡拧身绕过男孩，继续向前走，但是男孩居然不依不饶的追了上来，重新挡在张衡面前，伸出手。

“把刀借我！你难道想独吞吗？”男孩不断地喘着粗气，血丝遍布的眼球内神色隐约癫狂。

“。。。”

张衡默然。的确，这种对后面生存非常重要的物品，如果只落到自己手里，的确对其他人很不公平。但是这件事，应该由其他人来干，比如那个壮硕的黑皮男人。

张衡目光落向人群中的黑皮男人，那人毫不畏惧的对上了他的目光，似乎明白什么，但最终没有出声。

他又四下看了一圈，除了黄面男人直面目光后微微摇了摇头，其他人都纷纷畏惧的避开了。

“你在看什么？刀借我就这么困难吗？”男孩的声音传来，拉回了张衡的视线。

张衡摇了摇头，将刀递给了男孩：“用过擦干净。”

痘印男孩接过刀，在众人的注视下瘫坐在死去大妈的尸体旁，他双手紧紧一齐握着刀柄，浑身止不住地颤抖，额头汗水岑岑。

“冷静！冷静！你可以！你不是废物！都在看着你！”他低声自言自语，觉得后背有许多眼神在看着他，心里想做，手上却怎么都落不下去。

张衡看着男孩颤抖的背影，心中升起怜悯，抬脚走了过去。

大不了拿到手直接送给他。

“他来了！他来了！”男孩眼角瞥见张衡正向自己走来，一声凄厉的尖叫，闭着眼猛地把刀对着尸体腹部捅了进去。

张衡停下脚步，表情怔然。

尸体死时尚未瞑目，嘴上还带着最后恶鬼的冷笑，无神的眼睛正直勾勾盯着男孩。

痘印男孩盲目地在尸体上先是一顿乱捅，然后睁开眼，“哇”地扭头吐了出来。

呕吐之后，他面色狰狞地看着尸体再次挥刀，又是一通乱划，然后再次扭头干呕。。

几次之后，围观的人大多都受不了，要么弯着腰干呕，要么转身不去看这幅场景。

刀子入体的“噗噗”声不绝于耳，男孩的表情越来越癫狂。

张衡无声地看着他。

“好了。。好了。。”痘印男孩终于停下刀，颤抖着手从一片狼藉里捧出一小块皮肤，这块皮肤血红一片，已经看不见原本的肤色。

他喃喃着，死死盯着双手捧着的这一小块人皮，眼神迷离，表情狰狞，颤颤巍巍地走到金币旁，小心把金币拿了起来。

“我做到了。你看，我也做到了。”男孩一步步缓缓挪向张衡，把手心捧着的人皮举到张衡眼前，血色的人皮上，金币在鲜血中央折射顶灯的光芒。

金色与鲜红色。

张衡簇眉，没有去看金币，而是盯着男孩没头没脑的问了一句：“你叫什么名字？”

“孙飞。我叫孙飞。”

“恩。孙飞。”张衡面带怜悯的看着孙飞，一字一句说道：“你他么是不是有毛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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